为父亲换药 张国伟 摄
2014年9月22日,河北邯郸峰峰集团羊东矿的张晓凤天不亮就起床了,洗菜、做饭、照顾养父起床,洗漱。多少年来,周而复始,这是她每天必备的功课。
这是一个传颂在百里矿区大爱义女和她瘫痪养父的故事。
她与他毫无血缘关系,他是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,终年与轮椅和床榻为伴。24年来,儿时的养育,精心的照料织就了超越亲情的父女大爱。面对悲喜交织的世间冷暖,面对亲生父母的登门召唤,花季少女毅然决定,今生照顾好养父,带着瘫父去嫁人……
精心照料瘫痪养父,“我是你的腿!”
故事的缘由要追溯到上个世纪70年代末。1979年,原峰峰矿务局羊渠河矿一名工人因工负伤导致高位截瘫。1992年,为了让这个瘫痪的人将来有个倚靠,他的家人为他抱养了一个出生刚三天的小女孩,寄养在这个人的姐姐家。小姑娘5岁的时候,被送到瘫痪工人的身边。
这个小女孩就是现在羊东矿的张晓凤。
5岁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,她只记得姑姑送她到养父身边时,心里很害怕。当时养父抚着她的头说:“丫头,今后就是咱俩过日子了”。在默默的熟悉中,她开始帮着姑姑照料瘫痪的养父。年少的晓凤每天学着端水给养父洗擦身体、洗衣服、整理家务。可以说,照顾养父是她童年唯一的记忆。
自那开始,晓凤与父亲开始了相互照料的日子。7岁时,晓凤与别的小朋友一样背上了书包。为了照顾养父,她每天都要强迫自己6点起床,帮助父亲洗漱、给父亲盛饭,然后自己吃饭、上学。一个冬天的早晨,正准备上学时,父亲却大便失禁,拉到了床上。在养父极难为情的目光中,她用小手一捧一捧的把被窝清理干净,又重新为养父清理身子、更换了床被。晓凤说:“当时的场面直到现在我仍历历在目,那时我在哭,养父也在哭。”
养父由于高位截瘫,需要经常坐在轮椅上。为了尽量给父亲排遣孤单,晓凤一有时间,就推父亲到外边晒太阳,散心,看外边的花草树木,看来往的车辆行人。晓凤告诉父亲:“爸爸,我就是你的腿,在屋里如果闷了,咱就去外边,想去哪里,闺女就推你去哪儿。”
上初中的一天,养父不经意提到峰峰矿区集贸市场的油酥烧饼,说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烧饼。
晓凤想,这是养父第一次给她讲起工伤前的生活。是父亲摆脱那段痛苦回忆的开始。第二天,她拿着要买午饭的钱,偷偷从学校跑出去,沿着铁路抄近道去了20里外的峰峰矿区。她边跑边想,“养父的大半记忆是医院、是轮椅,我要让他多些微笑。”当她拐着脚,满身泥土的走到父亲身前,从怀里掏出烧饼说:“爸,趁热吃吧,市区的油酥烧饼。”爸爸拿着烧饼,看她满身满脸的灰尘,抱着晓凤一下子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