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10日,峰峰集团羊东矿的张晓凤天不亮就起床了,洗菜、做饭、照顾养父起床、洗漱。多少年来,这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。
上世纪70年代末,原峰峰矿务局羊渠河矿一名工人因工负伤导致高位截瘫。1992年,为了让这个瘫痪的人将来有个依靠,家人为他抱养了一个出生刚三天的小女孩,寄养在他的姐姐家。小姑娘5岁的时候,被送到瘫痪工人的身边,这个小女孩就是张晓凤。
5岁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,她只记得到养父身边时,心里很害怕。当时养父摸着她的头说:“丫头,今后就是咱俩过日子了。”在慢慢地熟悉中,她开始帮着姑姑照料瘫痪的养父。年少的张晓凤每天学着端水给养父擦洗身体、洗衣服、整理家务,张晓凤与父亲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。
7岁时,晓凤与别的小朋友一样背上了书包。为了照顾养父,她每天6点起床,帮助父亲洗漱、给父亲盛饭,然后自己吃饭、上学。一个冬天的早晨,正准备上学时,父亲却大便失禁,拉到了床上。在养父极难为情的目光中,她用小手一捧一捧地把被窝清理干净,又重新为养父清理身子、更换了被褥。
养父由于高位截瘫,需要经常坐在轮椅上。为了尽量给父亲排遣孤单寂寞,晓凤一有时间,就推父亲到外边晒太阳、散心。晓凤告诉父亲:“爸爸,我就是你的腿,在屋里如果闷了,咱就去外边,想去哪里,闺女就推你去哪儿。”
张晓凤和养父相互扶持着度过了7年的光阴。
12岁那年,放学回家,晓凤看到家里来了两个客人,一个中年妇女冲上来抱住她就开始大哭:“可怜的孩子,娘对不起你啊!”晓凤低头不语,内心中已经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有了模糊的认识。从小看着身边的小伙伴牵着爸妈的手四处玩耍,她就想怎么自己没有妈妈。稍大一些,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,总是默默地把一切话语压在心底。晓凤偷偷看了看在一旁的养父,养父哽咽地说:“以后跟着我也是受罪,跟你爸妈回去吧!”
晓凤的亲生母亲,死命地抓着她的手,“孩子,跟妈妈回家吧,妈妈想你了,妈妈想你了”。
一边是久别重逢、骨肉相连的亲生父母,一边是瘫痪在床、无人照料的养父,那一刻,晓凤毅然做出抉择:留在养父身边,照料好他的后半生。
张晓凤平静地对亲生父母说,“既然当初把我送人,说明你们离开我也行,可是我爸呢,你们也看到了,离开我,他怎么活?你们还是走吧。”她走到满眼泪花的养父身边,伏在他耳边说:“爸,咱俩谁也不离开谁,你就是我亲爸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,张晓凤一天天长大,出落成一个漂亮大方的姑娘。19岁那年,得幸于峰峰集团的零就业家庭就业政策,她成为羊东矿瓦斯利用车间一名司炉工。
逐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提亲的不少,可是总不遂人愿。一天下班回家,养父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:“闺女啊,都是我不好,拖累你这么多年,可不能再拖累你的人生大事了,你走吧。”
她搂着养父哭着说:“咱俩相依为命十几年,多不容易,我怎能丢下您不管呢,我一定要带着您老去嫁人。”
不要彩礼,不要车房,带着养父去嫁人,这就是晓凤唯一的恋爱和结婚条件。
在一次峰峰集团组织的文化活动中,她的另一半终于出现了,一个矿工小伙子被她的经历打动,男孩决定为她共撑那片天。“我愿意和你一起照顾养父。”2012年底,张晓凤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收获了她的爱情。如今,晓凤与丈夫、公婆、养父住在同一屋檐下,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。
本报记者李治勇通讯员张国伟赵鹏浩